饿死君

若离于爱者
无忧亦无怖

【堀兼】青年

 @考试必备2B铅笔  @诗人唱给夜莺偶尔换你来听 这两只想看的新选组现世系列【没有系列

*傻白甜现pa,人设请见【幕末组】人设

*青年节相关【虽然略过期ˊ_>ˋ【日期采用国际青年节8月12日

“哎,今天是青年节来着。”

“……你想说什么……”堀川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和泉守陡然警觉起来,把手里握着腰的黑猫捏得吱哇乱叫,伸出来的尖爪子险些要抓到他的脸上。

这反应就像突然被家长问到藏起来的试卷的小学生一样。堀川托着腮帮儿,细细察看和泉守兼定瞬间变得僵硬的侧脸和同样僵硬的脊背。八月份,他今天没穿制服,剪了短发,上身是一件不过于扎眼的酒红色T恤,蹲在地上抱着猫的时候能从纯棉质地的织物之下数出一节一节的脊椎。就在他上午刚摆好的向日葵前。

啊好想拍照,就现在。不过还是要先入手一台相机。堀川伸了个懒腰:“这种节日,你们学校有什么活动好组织的吗?就那种,很学生气、很年轻的活动?”

“啥?!”对方一脸惊诧,猛地回过身,顺势放掉了手里的猫,后者发出“喵呜”的一声嚎,窜进了距离最近的花丛里。“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啊,你脑子里装的全都是这种古董级的念头吗?”

啊,我的花。堀川冷静地看着那些整齐地排在一起的花朵依次发出一串猛烈的晃动,形成一条歪七扭八的路线,最后跳出一道黑影,消失到架子后面了。“那你们做什么呢?”好歹是个节日啊。

“庆祝节日的话,可能放学以后去打电玩,去咖啡厅……不过说到节日还是要联谊吧!”和泉守忽然兴奋起来,站起来踱到柜台前。那样就可以唱K了。

“原来现在年轻人之间流行这个啊。”堀川从抽屉里拿出预约本,打开来沿着装订线小心翼翼撕下一张纸。这个得记下来才行。“我上学时候只有时髦的人才开那个会。兼先生喜欢联谊吗。”

“喜欢啊。当然了。”因为唱K很爽啊。

“那么兼先生是很擅长联谊了。和女孩子相处起来很从容吧。”

和泉守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等等,我怎么跟不上你的思路。为什么又跑到女生上了……”

虽然不是女生,姑且也算是兼先生的朋友。朋友一起去联谊也不错吧。刚好还剩下小半天,时间上和放学后也差不多。“兼先生和我一起联谊吧?”堀川合掌微笑。

“!?”和泉守一时发不出声音了。这是被邀请了?堀川邀请的?和他一起联谊(唱K)?这都是怎么发生的……他现在才察觉,堀川原来是比函数问题还难搞懂的那号人物。那么问题来了,答应这个邀请吗?以前都没注意,联谊都是男女生们一起开展的吗?每次都是!?那要是答应了,和堀川一起去算怎么回事?要在他面前唱歌吗!堀川、还没听过我唱歌吗?是吧?竟然!等等我在紧张什么……从没在这档事上犹豫过的和泉守兼定,面对友人(大概)的联谊(存疑)邀请第一次局促起来。

“其实不是特别明白,但是国广你想的话也——”/“国广你猜安定和我说——”

店门被人大力推开,合叶处呻吟出声——又该上油了呀,堀川条件反射一般想到——玻璃上挂的风铃哗啦啦唱着,也没有盖过这两人响亮的声音。堀川踮起脚,越过和泉守的肩膀去看门口进来的人。根据嗓音来判断果然没错,确是他的老邻居加州清光。从年初起,堀川就担任起加州的叫做大和守安定的关系人(暂定)的情报分享者,听加州说些琐事和相处的过程。今天他看上去很愉快,堀川也跟着高兴。想必是有什么好的进展。

“怎么样了清光?”

“哎呀哎呀——总之是好事。既然你这里有客人便推后再说也无妨。”加州在和泉守身后挤眉弄眼着,表情像私下不为人知地揭开一个秘密,这又叫堀川十分不懂。“你们是不是恰到好处呢?我有没有很碍事——”

“没有倒是没有。不过这人是谁?”

堀川惊觉这还是和泉守兼定和加州清光第一次当面碰见——虽然他已很多次在口齿间和加州交换过这个名字。亏得他们已认识两三月有余。“加州清光,是住在附近的邻居,很可爱的孩子。我们正商量联谊的事呢。”

“呃、和泉守兼定。是这么回事。”他还残余几分扭捏的情绪在,话一出口就很后悔,这个叫加州清光的面相上比他要小上几岁,自己这话讲得是极不成熟了。不过他这不安持续不多久就叫加州的惊呼给打破:“吓!要联谊吗?你们俩?”

“是啊。”堀川平静道。说完他就被加州扯着衣袖到营业区域以外的卧房去。

“联谊?我猜多半是你提的。怎么想的?俩男的?去联谊?国广你可不要太搞笑。”加州语毕,有力的一掌落到堀川的背上:“这样可拉不近关系的呀。且不要说这个成员组成根本构不成联谊的需要,你们俩能干嘛呢。再者,联谊的本质是啥?不管干什么都逃不开这个核心呐,这就又回到那个问题上,你们俩能干嘛呢。干什么也不是浪费这个活动的出发点嘛。说到底,国广你记得不了,我那时候跟你说的?”

堀川疑道:“啊?”

加州清光恨铁不成钢道:“给我绞尽脑汁想。”

堀川于是试着绞了一绞,零零星星地搜罗到几段对话,时间可能要追回到还没入夏的那一阵子。他只偶然提到店里来过一个长头发高中生给母亲买花,因他气质出众就稍微留意了一下,卡片上留的姓名是和泉守兼定,就被加州揪住不放了。

和那孩子交朋友吧。为什么?那还用说,你这店里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可不是任哪一个都能成朋友的。你自己也说,对人家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吧,说不准跟前世今生那档事有什么缘由呢。哎,别这么优柔寡断的,你以前可不这样的。行,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替你定了。

不过呀,你就这样每天杵在柜台后边不行,天赐的好机会都能给错过。察言观色啊。这个你比我强得多了。他若再来,要一给一,要二给二,甚至在他开口前就全数送到他跟前去。这样总能成得了体贴的朋友了。

如此这般回忆了一番,堀川点点头,继而又苦恼了:“那这情况,我也只好直接问一问兼先生。”

加州偷笑道:“那自不必。那个兼定啊,到这里也还喜欢把自己收拾得像大人,实际上呢还是小鬼一个。所以说,只消给他尝一尝大人的滋味便行了。”

“说、说什么……大人的……啊!”两人一齐转头看了身后,就见一个涨红发烫的和泉守兼定旗杆一样竖在那儿,话也说不利索,攥成拳头的手在身侧一抖一抖。多半是离开的时候长了,门又没关得死紧,就从外间找过来了。

虽然干正事要紧,见着这样的和泉守还是忍不住要逗一逗他,加州清光揶揄道:“惭愧了。国广这儿今天还有孩子在,我多少也该收敛一点儿,真对不住。顺带一提,我是成年人了。”讲完这一席话又好整以暇地欣赏了对方脸色红白不定的精彩画面长达十几秒,才叹口气解释:“嗨!别瞎想了,也不知道现代的年轻人都接触了些什么。我说的可是不同于小鬼的无趣幼稚、专属于成年人的风雅啊。”末了,发现堀川跟和泉守脸上写满似懂非懂,便接着补充:“大概就那个意思……还是自己意会吧、能意会最好……”说着绕过和泉守往门口去。他今天说的实在够多了。

和泉守眨眨眼睛,去牵堀川的视线:“所以今天,到底怎么庆祝啊。”

堀川肩膀一耸一耸,神情颇有点失落:“我也不知道。”

“哦。”和泉守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搓了搓衣角:“那我回去吧,现在也不早了——不过要先找找猫。”

堀川被这一句惊醒,返神回来:对了,刚刚猫跑掉,到现在还未再现身。

于是俩人前后走过细狭的过道,走回到店面中。随着天色渐暗,暖黄色的灯光看起来更舒适柔和,小小一间花店比起营业时间还要更容易让人放松下来。堀川站到灯盏下正中央,清清嗓子,喊:“咪——咪——”

和泉守被逗乐了:“它有名字的,叫阿岁才会理你呢。”

堀川恍然:“那就讲得通了,怪不得之前给它小鱼干儿都不过来。怎么想要叫这个的?”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觉得应该这么叫,就这么叫了。”

堀川又喊了一回,果不其然从最高的花架上探出一个毛茸茸的黑脑袋来。这就喜忧参半了。和泉守略微苦恼,为了自家猫硬着头皮也上了堀川搬来登高的椅子,朝这局面的始作俑者伸出了手:“阿岁,过来。”偏在这时候主子不领情,只歪歪脑袋斜睨着他,身子却纹丝不动。和泉守咬牙:“国广,再挪近一点儿。”堀川得了指示,当即把椅子往花架的方向继续推,一公分又一公分,磨出了一头一脸的汗,事后才想:是真傻了,怎不叫和泉守下来再推?就这工夫,和泉守兼定又是踮脚又是伸臂,终于够着了猫的后颈毛,也终于脱了椅子的支撑,连人带猫朝斜坡状的架子扑去。

“兼先生?!”堀川只来得及扶住椅背,再抬头,和泉守已在一片花海包围。金色的向日葵中间,嵌着一大一小两个黑脑袋,都夹杂了花瓣在其间。大一些的那个显然还懵着,和堀川对视了几秒,后知后觉地咧嘴笑了,还从一旁拎出那个小的来给他看。

堀川见着那笑,长长出了一口气,在这一刻彻底轻松了。管他风雅稚趣的都无所谓,青年正是刚刚好,架在孩童同大人之间,既未完全脱了稚趣,也会开始一点点沾染风雅。这当然刚刚好了。所谓青年,不正应当这样不疾不徐地一点点记录起来?

他感慨一番,想到。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是好好工作,攒了钱买一台相机才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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